辨听毛泽东1957年整风反右的
“前奏”、“尾声”

毛泽东是人民的领袖,他自己虽未讲过“我是人民的儿子”的话,但祖国和人民确是把他看成最忠诚、最伟大的儿子。他一生为人民,事事依靠人民,希望群众自己起来主宰自己的事,为此,他特别喜欢能锻炼和提高群众的群众性运动。他最反感有些人高高在上,欺压群众。

但有少数人,同我们的认识相反,他们甚至于猜测:毛泽东喜欢群众运动,是因为他想借群众运动的无序性,愚弄群众,并打垮自己的对手;另一个目的是“钓鱼”──找群众中的坏人。这种无端猜测不是狗屁不通,就是龌龊心理下的别有用心。因为群众运动,不管到什么时候,都有教育唤醒群众的作用。在群众性的运动中愚弄群众,最终只能是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。历史充分证明这一点。至于群众中的坏人,没有群众运动,他们照样要表现,要做坏事的(我们已多年没搞群众运动了,刑事犯罪的难道还少吗),根本不存在“钓鱼”的问题。

这要说到1957年的整风反右。其实对整风反右,今天,全国人民的认识已基本趋于一致,即认为,毛泽东的目的是整风,因遇右派恶毒攻击,反右是必要的,因为当时,共产党政权仍处稳定过程中,反对共产党,并谋图夺权的,大有人在(一些右派的言行,也已充分说明了这一点),不反击不行,只是有点扩大化;而扩大化的程度,也决不象某些右派哭诉的那样严重。

那么,为什么会扩大化?毛泽东有没有责任?这是一个目前还缺乏材料进行科学分析的问题。但我们的认识能动性,不让人们作消极等待,它推促我们在现有材料的基础上,进行必要的分析。所以,我的这篇文章的题目就是“辨听”,──辨听毛泽东1957年整风的“前奏”和“尾声”。用事物的逻辑性原理,把1957年的相关“前端”──前奏、“后续”──尾声,连贯起来,然后在逻辑定式中,找到中间的未知项──1957年的真实。

──关于“前奏”,并溯源以远

美国的一位毛泽东研究者,R.特里尔,是一个对毛泽东没有多少好感的人。可以肯定,他的关于1957的整风酝酿情况的写述,是不会为毛泽东的责任作遮掩的。此外,特里尔写述内容的真实性,前几年,也曾不断得到国内《炎黄春秋》《报刊文摘》等刊物相关报道的证实(不过,这些报道的作者,是为了说明毛泽东“有个人独行的作风”的)。

这位研究者指出,毛泽东的“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”的方针,是在激烈的争论中勉强通过的,党内外有众多的不同意见者。R.特里尔写道:“为了发展经济和其它事业,毛需要的是来自中国男女老幼的革命激情,而不是唯唯诺诺……”“毛发动‘双百’运动,允许自由表达不同意见。他认为,各种批评和抨击可以防止政权的僵化,可以保证新的一代有活跃的思想。越开放越好。”

不过──这位外国研究者继续写道:“在×××中,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毛提出的双百方针的要旨。×××和其他一些人对于让共产党接受放肆的、公开的的批评很不高兴,只有毛一个人认为邀请党外人士来批评共产党是有好处的。”

在重重阻力下,毛泽东反复进行说服工作,最后,毛泽东表示了“不当国家主席,也要坚持双百方针,也要发动群众,帮助党整风” 的决心(这一段话,文革结束后,曾有不少刊物报道过,可惜,我手头的这些资料,被人“掠走”。如有人能提供确切材料,我不胜谢之),这才通过了决议,才有1957年的发动群众帮党整风的运动。

真正了解毛泽东一贯思想的人都知道,作为一切依靠群众的毛泽东来说,1957年有如此决心是必然的,因为在建国前著名的“西柏坡对策”中,毛泽东对“由人民监督政府,走出历史旧周期”的思考,即早已胸有成竹。

但有一点,不能说没有遗憾,──也算毛泽东的一个缺失吧:一个运动,有这么多人不理解,甚至反对,被“不十分情愿”地推动起来后,毛泽东理应预见到“这一运动极可能在众人的旧习惯势力下变形走偏”,而另备应对措施的。而后来的事实证明,这是毛泽东的一个“思维遮蔽点”。

后来,后来,一切大家都清楚,运动起来了,确有右派的恶毒的攻击。于是,“大事不好了”的报告,纷至沓来(一贯反对群众运动的人,反对让群众帮党整风的人,此时是特别热心于这类情况的回报,并大加宣传的。当时中南海的这番情景,今人稍想便知),包围了毛泽东。有歪风就整歪风,有右就反右(但!这决不是什么“钓鱼”),这可是毛泽东一贯的实事求是的态度。可是,这一回不同,毛泽东的改变“……是迫于×××及其他同事的压力”,──特里尔这样写道。

下边,是本网民的推理,读者可不予理会:

于是整风来了个急转弯,由帮党整风,立即变成反右,抓反党分子。要知道,当时的那些对民主并不十分知晓的各级党的干部(以中下层干部为最),好多人是习惯把自己当成党的化身的……于是,“批评支部书记就是反对党”的说法“应运而生”。结果……

──关于“尾声”,并延伸到“大民主”

实事求是地说,开始的反右,由于一些人的造势,毛泽东确也曾相信过“右派反党,黑云压城”的恶劣形势的(从他当时的反右檄文的用语,即可以看出来),不过,毛泽东也还是担心到人民受伤害,当时即反复提出正确区分和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的问题。

然而,结果并不理想(有材料证明:这种不理想的状况,当时的毛泽东,还不十分了解)。

尽管如此,毛泽东的依靠群众、发扬民主、监督政府的思想,是一个真正的不死的“火凤凰”。1957年后不久,他又开始酝酿新一轮的群众运动。群众、群众运动,这是毛泽东一生中从未放弃过的战略和主题啊!

要注重说明的是,毛泽东对1957年反右扩大化的真正了解,是几年之后的事,其中有一件是发生在1962年。

1962年末,当时在中央办公厅秘书室工作的崔英,曾在周末晚会上,向毛泽东报告大批错划右派的申诉情况。

毛泽东平时异常繁忙,只有每周周末晚会算是他比较空闲的时候。所以,崔英在一个周末晚会上,见毛泽东正坐在沙发上休息,便立即走过去,向毛泽东伸出手,自我介绍说,我是新调来的,在秘书室工作。

毛泽东示意要崔英坐到他身边的沙发上。亲切地问崔英是哪里人?叫什么名字?当崔英告诉他叫崔英时,毛泽东风趣地说:“那么你的爱人可能是姓张了?”当崔英正不知所措时,毛泽东又笑着问:“你读过《西厢记》吗?”两人都会意地笑了。

在后来的谈话中,毛泽东亲切地询问了她的家庭、工作和困难,并勉励她克服困难,好好工作……

毛泽东的这些话,对一个普通干部、普通党员,确实感人至深,以致崔英流着眼泪说:“太感谢主席了,我一定好好学习,好好工作……

两周后,再一次的周末晚会上,崔英又见到毛泽东,她利用教毛泽东跳舞的机会,向毛泽东谈起了右派申诉信之多的情况。为了阐述得透彻,她还列举了三个典型案例,回报给毛泽东关于“反右派运动中,某些地方党委不执行政策,甚至趁机打击陷害同志,把一些好同志打成右派;他们不服,就不断给毛主席和中央来信申诉,希望毛主席和党中央为他们平反”的一系列情况。

毛泽东听着听着,停下了舞步,问她:“划成右派的定案材料寄来了吗?”崔英回答说,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定案材料,才更加清楚地证明很多好同志被错打成了右派。并问毛泽东:“这么多的右派申诉,主席知道不知道?下边有扩大化的错误,主席知道不知道?”

毛泽东说,详情不太知道。当崔英告诉他对右派的申诉信件,领导有指示,原则上不作处理,说右派是敌我矛盾,不能平反……听到这里,毛泽东有点气愤地提高了声音问道:“谁说的?真正错划的右派,要纠正,要平反!”并当即要崔英转告秘书室的领导,把各地的右派申诉情况写一个综合材料报送给他。

可是,不久,崔英,这新调来的小秘书,便被“永久性”地调出了中央办公厅……

由此,人们的认识,还可以由这一“尾声”,延伸联想到后来的一系列群众运动,及“大民主的文革”后期,毛泽东总是再三再四地要求被解放的老干部,对犯错误的群众、造反派“高抬贵手”……等等。

前奏和尾声写完了,前边我已说过:这固然还不是毛泽东1957年整风反右的“前奏”和“尾声”的全部,但它已能说明一些问题。严肃认真,且有负责精神的人,从以上的“前奏”和“尾声”里,以及这两者的“延连”,是不难分析出──关于“中项”的真实的,即反右扩大化的造成者是谁。

如今,我的结论是:其实,反右扩大化,并不是毛泽东的责任,而是“腰河里发水”;是那些嫉忌群众监督批评的领导者们(以中下层为最),对提意见群众的报复。而毛泽东却一直在了解这些情况,并与之作斗争。

历史,已历史地进入构建和谐的进程,我这里揭示1957年反右扩大化(注意!“扩大化”没有个别人说的那么严重)的责任者,决无“秋后算账”之意,恰恰相反,我希望我们民族能以平和的心态、科学认识方法,反思过去,把过去和伟大未来连接起来,用以形成正确线路,积极乐观地向前看,奋勇一意地向前走。

(此文的有关材料,取之于R.特里尔《毛泽东传》、《毛泽东的语言艺术》和《报刊文摘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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